向导点了点头,他早知道自己这突击式补习不会太轻松,自然也没觉得克维尔会放水,换种说法,若是练习时求人放水少受些苦,那么那些该流却没流的汗在战场上就会加倍变成流逝的血。
克维尔见向导这么有决心,当即从自己的光脑中抽了好几份文件出去扔给西斯,要他好好背下来烂熟于心,还说要考。等西斯回去之后,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机甲构造图和各种机甲类型、部件数据、战斗偏向等等,资料细致到极点。
这是要培养的战士,还是培养个机甲建造师啊……
西斯一头黑线。
送走了向导,克维尔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看着从进门就一直趴在床上的翼虎,那家伙正用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尾巴一甩一甩自娱自乐,深蓝色的光点在毛皮上起伏,颇有些玄幻感。
“海茵,过来。”
克维尔不再笑了,他有些疲惫地低垂着眉眼,向着翼虎招了招手。
海茵站起身来,重重地跳到地上,爪子扒了扒克维尔的裤角,微吼了一声。
“没事,不要紧,就是头疼。”
弯下腰去摸了摸海茵的头,克维尔脸上的倦容无法掩饰,他揉了揉眉心,语气很轻。
海茵从喉咙中挤出几分类似呜咽一样的声音,它不停地轻声叫唤着。
“他?不是他的事……我不怪他……我没生气。”
克维尔狠力搓了一顿海茵头顶的毛,直到翼虎有些不耐烦地闪躲才停下,他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洗漱。海茵就扒拉着洗漱台眼巴巴地望着他,圆圆的眼睛中流露着强烈的担心。
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突然开始关心这些他俩都心知肚明的事绝对有些奇怪,海茵是他的精神体,克维尔现在的感受它是第一个接收到的。
海茵眨了眨眼,尾巴摇起来,又开始吼着。
“想去找他就去,我不拦你。”克维尔直视海茵的眸子说道。
海茵会这么缠着西斯,可能是因为克维尔早已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