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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跟着克维尔回去,整个人陷在天文数字里没有缓过来,乃至当自己跟着克维尔回到了克维尔的房间时还埋头计算着这份人情自己要以什么方式还、还多久的事,正当西斯算着的时候,眼前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看去。

克维尔坐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衣衫半解,袖口挽起,整个人周身的气息慵懒至极,哨兵的声音很轻,他的语气情绪不明,西斯听到那人开口说。

“现在我们聊聊,你违抗军令的事。”

西斯登时僵在那里,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去面对克维尔,心里疯狂盘算着说出应对的话后克维尔可能的举动。而且……

克维尔翻脸怎么和翻书一样,完全不给别人时间准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胡萝卜加大棒战术?先请他吃个饭迷惑敌人,再一棒子一举歼灭……

没料到敌军突然来袭的西斯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已经开始抉择:硬刚和求饶哪个更有效。

还没等西斯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克维尔继续说道。

“我记得有人说,要杀要剐随我。”

我现在解释说当时说话的人不是我,还来得及吗?

西斯眨了眨眼,他吞吞吐吐道:“那个……初犯可不可以减刑……”

“初犯?”

克维尔轻笑一声,他的声音里混着低沉的意味,少将的笑让西斯心底发毛,他刚想解释一下,就看见克维尔站起身来,一步步向他走去。

房间昏暗无光,只有床头的小壁灯还在尽职尽责地散发微弱光芒,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那种环境下无论做什么都会带上一层暧昧的感觉,少将的身体完全挡住了光亮,西斯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便贴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