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闻不到刺鼻的血腥味,眼底翻腾的戾气快溢出来,他死死盯着花殷半死不活的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时烨身体里的毒怎么解?”
花殷只吊着一口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像是断了脖子一样地歪着脑袋,好一会儿,涣散的目光才集中到温池脸上。
但是他的目光没有在温池脸上停留多久,而是直接往下,落在了温池挺起的肚子上。
花殷很缓慢地张了张唇,吐出来的声音如同蚊呐:“孩子……多大了……”
温池拽着花殷衣服的五指猛地收紧,他眼尾血红,那点红蔓延到了他的鼻尖,让他感觉鼻尖发酸,甚至在瞬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凭什么?
花殷凭什么这么问他?
花殷哪儿来的脸这么问他?
这个不配为人父的人,也不配问他关于孩子的事!
“我问你。”温池逼近他,一字一顿,“时烨身体里的毒怎么解?”
花殷愣愣地看了温池的肚子好久,极轻地扯了下嘴角,他道:“无解。”
刹那间,温池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他有了杀掉花殷的心。
“他在哪里?”左枝站起来,声音低沉得可怕,她眼里蕴含的杀意不比温池少,“若你说了,我可以考虑留这个女人全尸,若你还嘴硬下去,别怪我把她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面对左枝的威胁,花殷不为所动,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连动一下余力都没有,他麻木、狼狈,很符合一个将死之人的特征。
左枝气急,猛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剑,剑头往下,嗖的一声刺入花皇后的眉心,并刺穿了花皇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