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烨说得没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和若芳整天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一日不喝这药,就要一日承受若芳的念叨。

然而想是这么想,当温池鼓起勇气从时烨手里接过药碗后,那股难闻的药味顿时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身形猛地一顿。

下一瞬,他又后悔了,把药碗往时烨手里一塞,转身埋进了被褥里。

“我不想喝。”他真是难过极了,感觉自己已经和这碗药杠上了。

时烨轻轻拍了拍温池的背,思虑片刻才道:“我陪你喝,如何?”

温池的脸还埋在被褥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又尽显委屈:“你怎么陪我喝?”

时烨道:“你坐起来。”

可温池不想坐起来,他恨不得用强力胶把自己粘在这被褥里。

时烨无奈,只能好声好气地哄。

就这样哄了好久,温池才在时烨的拉扯下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他流的眼泪和鼻涕全部揩在被褥上了,脸上干净了不少,但一双杏仁眼仍旧通红不已。

“你要怎么陪我喝?”温池瞥了眼时烨手里端着的药汤,没好气地说,“我们一人一半吗?”

时烨喝安胎药的画面……

他着实想象不出来。

结果温池刚这么想完,就眼睁睁看着时烨将药碗递到唇边,随即仰头喝下了一大口药汤。

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