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烨和温池赶回去时,屋子里的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一个浑身焦黑的人被几个士兵从屋子里拖出来。
几个士兵将那人往地上一扔。
那人似乎受伤严重,几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惜无果,他又自暴自弃地躺了回去。
尽管那人身上都是被火烧的痕迹,可温池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花子藏。
花子藏转过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时烨身上。
片刻,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哧笑,他的声音像是被沙石磨砺过,几乎听不出原本的声色:“你还是出来了。”
时烨冷道:“我没你那么蠢,留在里面等死。”
花子藏愣了一会儿,突然更加肆意地笑出声,他笑了好久,笑得大喘气才逐渐停下来,他看向时烨的目光中充满了嘲弄:“看来你更在乎你自己的命。”
时烨眼神淡淡地看着被烟雾熏得面带血色的花子藏,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看不出喜怒哀乐。
“不过无论如何,那个男宠死了,他就死在那里面,只要我不说,你这辈子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到。”花子藏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时烨,当年你杀害了我的双亲和弟弟,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到那种痛苦的滋味,眼巴巴看着那个男宠在你面前死掉的滋味不好受吧?”
花子藏在屋子里被烟雾熏坏了嗓子,说起话来十分费劲。
他的表情略显狰狞,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时烨,试图从时烨脸上找到愤怒或是懊悔等情绪。
可惜他失败了。
自始至终,时烨都十分平静,哪怕提起花子藏死去的双亲和弟弟,他也无波无痕:“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被金钱迷了眼,渴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