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他想起花子藏进来时貌似按了某个地方的开关才打开了石门,也许这个暗室里也有打开石门的开关。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双眸紧闭的花子藏身上。

他曾经在山庄里和花子藏交过手,他知道花子藏的武功不高,却强于会精通暗器,若是他和花子藏打起来,他不一定能撑过花子藏的四五招。

但他并非一定要和花子藏分出胜负,只要他能趁着石门打开时在四五招内逃出去即可……

温池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他的拳头逐渐攥紧,可到后面,又慢慢地松开了。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

这里有个小生命正在孕育,他必须三思而后行。

最后,温池还是放弃了挣扎,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脑勺靠着墙壁,当他稍微放松下来时,就感觉巨大的疲惫感像网一样罩住了他。

他歪着头,不一会儿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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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温池被一阵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憋醒,仿佛有人把打湿的纸巾放在他脸上,他努力张着嘴巴喘气,一下子从隐隐约约的噩梦中惊醒。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然在密闭的暗室里,依然坐在烛火照不到的角落。

只是这个暗室里没了花子藏的身影。

温池扶着墙站起身,那阵窒息感并没有随着他的醒来而消失,反而在他的动作下加重了些许。

伴随着一阵阵的窒息感,他又想干呕。

起初温池以为花子藏趁着他睡着时对他下了药,扶着墙勉强走了两步才明白过来是这个暗室缺氧,他不得不换方向朝着石门走去。

虽然石门被关得严严实实,但石门下面那条拇指宽的缝隙里还是有少量清新的空气流入,温池顾不上狼狈,直接躺在地上,把脸转向那条缝隙,努力呼吸着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