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窗户那边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温池听得真切,还以为阿孤摆脱了若芳又从窗台跑了进来,他心中一喜,掀开身上的被褥便要下床迎接,哪知道入目便是一双不知何时站在床前的黑靴。

温池有些微的怔愣,随即条件反射性地抬头看去,在烤炉里洒出来的艳红光亮中,一个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这……

这是他曾经送给平安的面具!

温池脑中的神经陡然绷紧,他想起刚才放阿孤进来时用叉杆支起了窗户,难怪这个人进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无论如何,来者不善。

温池猛地拎起被褥扔向来人,趁着那人被遮挡了视线便要逃走,却没想到那人是有备而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烟筒,并动作极其熟练地扯掉烟筒上端的引线。

下一瞬,一股浓郁又呛人的白烟从烟筒里散发出来,由于那人将烟筒口对准温池的缘故,只是眨眼间,温池的视线便被厚重得看不清周遭的白雾覆盖。

温池发觉不对,忙不迭屏住呼吸,可在这之前还是没注意吸入了四五口白烟。

那些白烟仿佛有生命力一般争先恐后地往温池鼻子里钻,虽然温池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再吸入白烟,但白烟还是在一点点地渗透进他的感官世界里。

不多时,温池腿脚发软,砰咚一声栽到地上,他喉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戴着面具的那人走到温池身边,蹲下身,飞快地点了温池身上的穴道。

温池睁大眼睛,惊恐万分地盯着那人。

他恨不得透过面具看清那人的脸。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