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神冷冽,如刀一般刮着温良的脸:“你是谁?”

温良清楚身前的女子武功莫测,杀死他就如同碾死蚂蚁那样简单,他不敢撒谎,痛苦又艰难地回答:“我父亲是……是前礼部侍郎温长清,我是温家长子温良,我……我来找我弟弟温池。”

女子听完温良的话,倏地嘴角一挑,发出一声不屑的哧笑:“前礼部侍郎?都是些老黄历了,你真有脸拿出来说。”

“我……”温良猛地怔住,一股名为羞耻的情绪忽然从心底窜出来,犹如藤蔓一般死死缠住了他的身体,“我……”

温良我了许久,却没再挤出一个字,倒是脸上羞耻和恼怒等情绪交织成片,以至于他的表情相当精彩。

女子看向温池的眼神里满是冷然,她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中间那辆马车。

下一刻,一抹颀长却颇为消瘦的身影从马车里走出来。

时烨披着黑色的裘衣,乌黑的长发随意捆扎起来,他缓慢踱步至温良身前,一双美丽的凤眸淡淡地看着温良。

时烨道:“若桃。”

女子回:“是。”

时烨语气平静地下了吩咐:“你先回马车上。”

若桃又回了声是,随即松开掐着温良脖子的手,在原地足尖一点,飞回了最后那辆马车上。

像是毒蛇一般缠绕着温良的窒息感骤然消失,他立马痛苦地弓起腰,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红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