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问:“怎么?”

小栓子斟酌道:“嘴巴太上去了,应当下面一些才对。”

“……”温池顿了顿,才幽幽道,“这是太子的一只眼睛。”

闻言,小栓子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像是在努力憋着笑,最后他扑通一声跪到雪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还望公子恕罪。”

“好了,你起来吧。”温池说罢,歪过头打量了一下雪人的脸,也觉得这眼睛划得像嘴巴似的,难怪小栓子会那样说。

温池让小栓子替他把雪人的脸抚平,拿起树枝又磕磕绊绊地划起五官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池划得认真

ad4

,便没注意到身旁的小栓子逐渐没了声音。

等他好不容易划出一双眼睛,他放下树枝,愣愣看着雪人的眼睛,冷不丁的,一股涩意袭上心头,连带着他的鼻尖也在发酸发疼。

“小栓子。”温池假装无事地吸了吸鼻子,却挡不住声音的颤抖,“你看这下如何?”

可惜小栓子并未回应他的话。

温池想回头去看,又害怕被小栓子还在原地,并且瞧见他此时脆弱的模样,他思虑片刻,还是没敢回头。

他扔掉手里的树枝,伸手给雪人捏了个鼻子,指尖碰到冰凉的雪,在这寒冬腊月里着实冷得让人有些受不住。

没多久,他的手指就被冻得通红,指尖也被冻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