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孤眯起眼睛,也用脑袋蹭了蹭温池的下巴,张着的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小奶狗叫的声音。
温池走上前,把阿孤放在床前的地上。
阿孤立即跳上床,把脸埋在时烨的脖颈间,依赖地拱了拱。
温池把纱布和膏药放在床头,又出去喊若桃打了盆热水来,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能听从若桃的建议先把时烨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反正时烨能自愈,横竖不会有性命危险。
温池擦干净了时烨的脸和手后,便尝试着褪下时烨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裳。
整个过程中,时烨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他那张擦干净了的脸尤为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安静得犹如一个失去了提线的木偶。
温池看了眼时烨的脸,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解衣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食指伸到时烨鼻前。
静静感受了一会儿。
虽然时烨的呼吸极为微弱,但好在有那么一点气息。
温池松了口气,正要把手收回来,却见时烨猛地咳嗽一声,紧接着,一大口猩红的血液从时烨嘴里涌出来。
温池吓得猛地一抖,下意识伸手去接,接到了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他的手兜不住那些液体,大多淌在了枕头上。
“时烨!时烨你怎么了?”温池双手无措地举在半空中,他想抱住时烨,又害怕碰着了时烨的伤口。
时烨像是被温池的声音吵醒,勉强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把焦点定格在温池脸上。
温池急道:“你等等,我去找若桃!”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