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响起若芳轻轻把托盘放在桌上的声音,不一会儿,若芳的声音在温池耳畔响起:“公子,晚膳和药都准备好了,你先把药喝了再用膳好吗?”

温池不想动,他本来就又累又困,加之方才抵抗时烨时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和身体双双罢工,连从床上爬起来都做不到。

可惜若芳还在他耳畔喊道:“公子?”

温池继续装尸体。

若芳安静了一会儿,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公子,不如这样,奴婢把药端过来,你靠在床榻上喝药好吗?”

听到这里,温池终于有了动静,不过他的动静仅限于发出一串抗议的闷哼声:“你搁那儿吧,我自个儿会喝。”

“这怎么行呢?”若芳道,“药得趁热喝,饭菜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温池迷迷糊糊地心想,反正那药凉不凉都是一样的又苦又涩,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他现在真的不想动。

于是温池秉着装尸体装到底的想法,无论若芳如何呼唤,就是不肯起来,直到最后,若芳喊得口干舌燥,温池仍旧稳如磐石,连放在身侧的手指头都未动一下。

若芳无可奈何,失魂落魄地走了。

屋内再次回归寂静。

就在温池以为自己总算能够好生睡上一觉时,屋内忽然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又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不仅没有放缓步伐,还故意将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像是在故意引起温池的注意一般。

那阵脚步声在桌前停顿片刻,随后来到温池床前。

须臾,时烨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依然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喝药,本宫喂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