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藏提着药箱,仔细为温池做完检查,转头瞧见那三个人紧张兮兮的脸,宽慰地笑了笑:“温公子只是着了凉,感染了风寒,我这里开个单子,你们去药房抓些药来,每日早晚按照我在单子上所写的份量煎上一副药,不出几日便能好转。”

闻言,若芳忙不迭伸出双手接过单子,感激地说道:“有劳花公子了。”

花子藏摆了下手:“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若芳又道:“花公子,奴婢送你吧。”

花子藏没有拒绝。

若芳一直将花子藏送到院落的大门外,临走时,花子藏又叮嘱道:“你最好去找尹大人告个假,这几日就让他好好歇息,等他病好了再处理那些事务也行。”

若芳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送走花子藏后,若芳回去拿了些碎银子,便让刘德陪着一起外出抓药。

温池的意识越来越沉,他仿佛躺在冰与火交织的海洋里,两种极端的感受一左一右地狠狠拉扯着他的神经。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沾了热水的帕子搭在他的额头上。

他很努力地想睁开眼,可惜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最终只是把眼眯成一条缝,他看不清床前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一直在他床前忙碌着。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人。

不一会儿,那个人察觉到他的目光,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温公子,你还好吗?”

是左枝的声音。

不知为何,在得知床前之人是左枝后,温池的心湖里荡漾出一丝淡淡的失落,幸好这一丝失落的情绪很快就像是那荡漾出来的波纹一般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