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犹豫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花家是京城里的名门世家,哪怕是花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咳嗽两声,也会让京城里的一堆公子哥问声色变,而奴才不过是宫里的下人,哪知道那么多花家的事儿?”

温池见平安不愿意多说,也没勉强他,让他离开了。

等平安走后,温池便脱下衣服,赤身走进木桶里。

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再回想起之前的事,只觉得无比荒诞。

为何当他会变成那样?

他当时的脑子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只能嗅到时烨身上的血腥味。

偏偏那股血腥味对他来说极为香甜,仿佛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让他变成了一只吸了猫薄荷的猫,只想时时刻刻地往时烨身上蹭,好缓解心中那股强烈的焦躁感。

其实在时烨喂他喝血的那天晚上,他便在时烨的血里尝到了一丝甜味,喝下几口血后,他的脑子也变得迷糊起来,甚至于后来和时烨睡在一张床上了都不知道。

可那天晚上的他并没有刚才那么失常。

难道这和出血量有关?

毕竟那天晚上时烨只用他的牙齿在指尖划出一个小口子,出血量远不及今晚这么吓人。

温池把整个身体都泡在温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他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始终没有一点思绪。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时烨的血确实厉害,还能多功能使用,难怪长公主会亲自找过来低声下气地恳求时烨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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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