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哑然失声。
时烨垂下眼皮子,继续盯着地面,没再理会那个人。
他的确流了很多血,因为他浑身上下有很多伤口,那个女人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不过那个女人敢做到这么肆无忌惮的程度,也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知道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哪怕有人照着他的胸口处捅了一刀,只要他安安静静地躺上一会儿,胸口处的伤口便能痊愈。
尽管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可治愈过程中的痛苦是实打实的存在,那种血肉被尖利的刀锋切裂又迅速长合起来的痛感犹如一把迟钝的刀在他心脏上缓慢的切割着。
奇怪的是,随着次数的累积,他竟然习惯了这种痛感。
每一次受伤后,他的身体都会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近乎疯狂地修复着那些狰狞的伤口,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感觉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时烨在草丛里坐了不久,身上的伤口便已愈合得差不多了,就连衣服上大块的血迹也被他的皮肤吸收得干干净净。
那个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发出了惊奇的声音:“天,你怎么了?你衣服上的血都没了……”
时烨还是没有搭理那个人,他站起身,脚步飞快地朝着与女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他经常来这个山洞里躲避那个女人,因此他早在山洞里备好了一些生活物资。
那个人跟着他来了山洞,哪怕他在草席上躺下了,那个人还是非常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席边上,不停地对他说句话。
“小孩,哥哥教你几招武功吧。”那个人又起身趴在草席边上,目光炯炯地望着时烨,“哥哥超厉害的,正好教你几招傍身,免得你又被你那个失心疯的娘打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