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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李避之似乎察觉到了钟棠的情绪,转身又将他拉入怀中,轻吻着他的额头:“只是看着吓人,很快就会好了。”

钟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说不出是疼还是怎么的,抬起泛红的眼睛,愤愤地说道:“是,师兄是道根灵脉,自然什么都不怕,什么都——”

可他还未说完,便被李避之抵上了唇,轻吻过后才听李避之说道:“天生的道根灵脉也是会怕的。”

“怕自己会护不住,想要护的人。”

钟棠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他使劲将脸埋进李避之的胸口,将这些日子以来,恢复记忆的混乱,颠沛辗转的不安,尽然发泄而出。

火堆还在燃着,明明灭灭地烘照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李避之不想再惹钟棠流泪,便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说起临安的事。

“阿寄的魂魄保住了,但是还在沉睡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真正的乌淳邪也找到了,他那夜被蒋玉风打晕后关到了地室中……呼延珏决定暂留临安,等到阿寄醒后,再做决定。”

“端王醒来后,立刻让人扣留了司千瑾,并以此在朝堂上对太渊和宁王发难……但开明卫入太渊抄查时,却发现了妙尊的尸体。”

“但刑为宗不见了。”

钟棠听到这里,才堪堪抬起头来,睁着通红的双眼,勉力梳理起头绪:“虽然咱们那晚上,抓住了司千瑾……但我总觉得太过容易,第一次假扮阿寄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他。”

“他那晚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蒋玉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