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棠很快便明白过来,宁王的身上也有妖的血脉。
宁王骤然松手,向后退去,那木剑便重重地坠于李避之的脚下,李避之的目光随之望向他,仿佛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宁王脚下踉跄着,几乎逃也不断向后退去,而丰王等人的询问声,此刻落在他耳中,也变成了最为可笑的讥讽,半晌后他才咬牙说道:“一切无恙,是我们错怪钟道长了。”
司千瑾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刑为宗,却发现刑为宗不知何时,已消失在人群中。
宁王的话,传至众人耳中,顿时又引起了阵阵响动。
有人唏嘘,有人感叹,有人失望。
“哎呀,我就说嘛,金乌观的道长怎么可能被妖物迷惑。”
“就是就是,钟掌柜那么好的人,哪里像是妖怪了。”
“说到底,还不是西隶人搞出来的事情……”
几乎是顷刻之间,法坛之下的风向就变了,钟棠却只是与李避之,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从他的怀中站到地上,又附身将那木剑仔细地捡起。
“这剑……我是给师兄一人的,”钟棠垂眸看着木剑,低声喃喃着,似是染上了几分少年时的抱怨:“若是师兄再给别人用,我可就要生气了。”
李避之听他这么说,手中忽得攥紧,低头轻声问道:“阿棠,想起了什么?”
钟棠抚着木剑,眨眨眼睛,仰头看向李避之:“也没什么,几是些零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