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整个镜花楼确实处于重重戒备之中,眼前这在守卫中颇有地位的乌淳邪,更是始终如此。
但钟棠却并未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丝焦急,紧迫的感觉。仿佛公主昏迷于他而言,确是一件大事,但并非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
这又是为什么?
钟棠首先想到的是,也许这位公主于西隶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既已送来和亲,那在大崇就算是生死由命了。
可他却又隐隐地觉得,并不完全是这样。
就在他思索的几息中,李避之已然检查完了西隶公主呼延珏的魂魄,暗青色的灵光重新收归体内,而守在一旁的乌淳邪例行公事般问道:“公主怎么样了?”
李避之不着痕迹地敛去神色,只是有礼而疏离地说道:“公主魂魄确实有异,似是被什么拘住了。”
乌淳邪听后,声音之中带了些许怒气,但还是压着说道:“道长可有解法?”
李避之坦然摇首,淡淡道:“眼下并不知拘魂之物,暂无解法。”
“不知拘魂之物?”乌淳邪终于带出情绪,冷笑了一声:“你们大崇人自己搞出来的东西,怎么还有不知道的?”
听他这般说话,李避之也不恼,只是如常询问道:“敢问贵国公主是何时昏睡过去的?睡前可有接触过什么?”
“前天夜里,见你们大崇皇帝回来后,就睡下了,”乌淳邪虽百般不信任,但还是冷冷地说道:“接触过的东西可就多了,全不过是你们大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