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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一股温和包容的大力,柔中带劲地将三人分开。

随后,钟棠便听到了问寂无奈地叹息:“这是怎么了,二师弟,可是你性子又急了?”

问威火气未消,重重地哼了声,指着钟棠便要呵斥。

却不想李避之又躬身向前,对着问寂行礼道:“是避之孟浪之过,无怪于二师兄。”

问寂看看这院中的三人,其实便是不问,他也大约能猜到什么,只摇头劝道:“同门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这般动起手来,便是无伤于身,也伤于心。”

问威沉默不言,干脆低下头来,作出幼时站在问寂面前听训的模样,也算是服了软。

钟棠见问威如此了,也再没了胡闹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站到李避之的身边,向问寂问好。

“好了,此时就且放下吧。”问寂见三人情绪都趋向和缓,于是转而又说道:“不是说从宫中带出个孩子吗,现在何处?”

“孩子?”问威其实并不知李避之找问寂救人的事,他只是听弟子说,看到李师叔与小师叔回来了,才打算过来问问今早的情况,却不想正撞到他二人的好事。

“是,”眼下既回了观中,也没什么可隐瞒得了,于是便拉着钟棠走到门边,黄狸儿埋头蹲了半天的地方,伸手撤去了藏匿身形的咒法:“这孩子昏迷于惘念斋中,手上为人割开取血,但身体又藏匿于我观符咒之下。”

李避之还未说完,问威看着那孩子的样貌,就已深深皱起了眉。

“惊扰庆妃与杀害刘太监所用的血印,应是从他身上取的血,我等念及此子应与眼下之事,与……前太子渊源颇深,便将他带了回来。”

“此事还有谁知道?”问威听后,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