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这是何时成的好事呀?老奴这声恭喜,也算是来迟了。”楼公公又笑了起来,连连向两人道喜:“不过也是,非要钟小道长这模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李道长呢。”
饶是钟棠这样,性子既骄又娇的人,被楼公公如此说着,脸上也有些发热,可还不等他道谢,便又听老太监低低地念着:“就是可惜了,我那些干儿子们,个个都还念着李道长呢。”
干儿子们!念着李道长!钟棠当即瞪圆了眼睛,扭头就看李避之,俨然是要讨个说法。
好在李道长尚能面不改色,轻轻握了下钟棠的手,转而又向楼公公说道:“有负公公厚爱,避之只此一人,始终不改。”
钟棠勾唇,忍不住摇摇李避之的手,又掩饰般轻咳了几声,却引得楼公公又是一阵轻笑:“好,好,老奴不与李道长说笑了,省得惹了钟小道长吃味。”
钟棠听他这么说,也放松了几分心神,微微探身说道:“公公若是真的有心,也可将小公公们说与我的。”
“哎呦,”楼公公挥着手中的拂尘,又看了眼李避之,连连摇头:“老奴可不敢哟。”
钟棠本来还想再说,可眼睛的余光,却忽得在廊柱边,望到了一个人。
李避之察觉到他的停顿,顺着钟棠的目光看去,却是有几日未见的司千瑾。
这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庆妃遇妖的消息,自然不会只传到金乌观那里,太渊之人也必有所闻的。
只是能让司千瑾在这里等……钟棠垂眸一思,莫不是太渊那位几乎不露面的观主,亲自来了,也在御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