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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棠不由得在心里忖度,难不成这么短的工夫里,这师兄弟二人是又起了争执?

“殿下,眼下那房中虽未发现什么异样,但各自回房始终存有隐患,不若我们聚于一处,且在外面稍候。”面对师弟的怒意,司千瑾有些为难地看了刑为宗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先向宁王请示。

“稍候?如此在外面候着,谁知道要候到什么时候。”这次桑将军被吓散了神,还没磨嘴皮子提出异议,那刑为宗却是语气极冲地,对司千瑾说起了冷话。

宁王刚刚也是见识过二人争吵的,他深知此时若起内讧,对自身有诸多不利。于是便与二人笑笑劝和道:“二位道长说的都有理,只是眼下情况未明,依小王之见,还是留于外处吧。”

宁王这么说了,刑为宗自然不好拂他的颜面,但目光扫至司千瑾时,性子便又坳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请师兄与金乌的道长护殿下于房外,贫道自回房中,替诸位涉险吧。”

说完,便冲着宁王躬身一礼,再不给旁人留劝说的余地,直接转身向房间中走去。

同样选择离去的,还有那烂道人,他跟着钟棠与李避之进了狐女的房间,又跟着他们从房间中出来,却始终一言不发。

钟棠本以为他也会选择留在外面,却不想那烂道人只是用浑浊的眼,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而后便挠着他满是油垢的头发,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之前总是在缝补东西的老太太,她既没有要回房的意思,也不来与宁王等人凑热闹。

只是路过钟棠身边时,忽得就很慈和的笑了。

“俊娃娃,刚才吓坏了吧,”老太太像是在哄孩子似的,拍着钟棠的手,安抚地笑道:“不怕不怕,婆婆给你好东西,你收好了就不怕的。”

说着,就从随身的衣兜里,摸出了块缝缝补补多次的布片,不由分说地往钟棠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