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人的目光,尽然聚到了那太监的身上,金乌与太渊的人都选择了按兵不动,只有桑将军向前一跨挡在了宁王之前,横着手中的金刀喝到:“来者何人!”
那太监却并未被吓退,反而不卑不亢地弯腰行礼:“启程的吉时已到,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的。”
“上路”这二字刚出,宁王的身体僵了一下,桑将军立刻执刀上前:“放肆!”
那太监却不躲不避地站在原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随即那几个纸人般的提灯太监,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用这沙哑而冰冷地声音齐说道:“奴才们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宁王原本勉强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恐惧的裂痕,他转头看向李避之与司千瑾,目光中显出求救之色。
但李避之却并没有动,显然眼前的几个太监不过是喽罗,便是杀了几十几百,只怕背后之人仍旧可再遣新的前来,半分用处都没有。
李避之与钟棠能明白的事,司千瑾亦是明白的,只是相较于李避之的沉默,他似乎更想在宁王面前挽回些许信任,于是便抬步而出,站到了桑将军身侧,挡在宁王之前,向着那太监问道:“不知你们想要将宁王殿下接往何处?”
那太监的态度还算是恭敬的,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自是接去寿宴处,想来殿下已是看过那寿柬的。”
比起客套虚礼,司千瑾最是在行的,他又向那太监施一道礼,笑着商量道:“依小道的话,这过寿赴宴的事,到底应是你情我愿的事,殿下如今不愿前去,不如便就此告罢。”
可他一提起此事,那太监可没有半分要商量的意思,执拗道:“殿下既然接了寿柬,便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