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之回想起昨夜钟棠从老太监口中,吓出的话,简单地与问威说了,并言道:“无论宁王与白嫔生前究竟何等关系,只宁王不愿祭拜白嫔一事,便值得再查。”
问威听后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既是那皇家事,便需按他们的心思去想。”
“宁王之所以是宁王,都是因为他出于皇后,而非其他。”
李避之面色一沉,很快便明白了,而问威又说道:
“圣上今晨已再下旨意,宁王之事仍由两观继续查,但开明卫要时时跟随,一刻不离。”
李避之皱皱眉,这种仿若监视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让人悦纳,但他还是点头:“避之知道了。”
这时树荫下站着的钟棠,开始向这边张望起来,像是准备瞧着问威什么时候不注意,便偷偷溜过来。
问威一想到这妖物要在金乌观中晃悠,便觉怒气上头,对李避之说道:“看好他!”
“是。”李避之躬身应下,可随即目光放远,似看着正向自己招手的钟棠,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问威却抢先严厉地说道:“他只能由你来看着,由你自己。”
钟棠终于忍不住,脚下轻快地走到了李避之的身边,而李避之的目光也随着他一点点走近,直到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勾了棠色的唇:“何事要说这么久,我可等不得了。”
问威实在不愿看见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转身:“该说的我已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钟棠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不由得又放开了些,一个劲地往李避之身边凑:“你这凶师兄,刚刚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