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妖,哪怕自认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不曾做过,但在世人眼中他就是邪物。这好端端的清贵道长,好端端的御观金乌,与他沾染在一起,便是邪魔歪道,便无力足地。
“你要如何?”李避之迎着众人的目光,泰然而又坚定地握住了钟棠微凉的手。
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随着几声古钟的沉响,金乌观紧闭的大门就这样缓缓地打开了。
“不知太渊观的小友清早来访,倒是鄙观怠慢了。”钟棠与李避之等人,都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却是青袍斑鬓的,手捧锈剑的代观主问寂真人,正迎着那晨光,站在门内面色慈和地看过来。
“真人这是哪里的话,是小辈们糊涂,扰了真人的清修,实是不该。”司千瑾一见问寂亲自出面,脸上谦恭更甚,忙行礼言道。
李避之也一侧身,依旧是将钟棠护于身后,向问寂行礼:“师兄。”
唯有那刑为宗,虽见问寂后眼神稍有避闪,但还是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真人来的正好,贵观李道长正为妖邪所惑,险些犯下荒唐事呢。”
“哦?”问寂转脸看向李避之,面色未改却只问道:“避之可有为妖邪所惑?”
李避之俯身而拜,言语中却毫无犹疑:“并未。”
问寂听后点点头,又重新看向刑为宗:“避之自感未被妖物所惑,不知小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