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冷面冷情呀。”
李避之却不知,他究竟是从哪里学会的这般,强词夺理的做派,无奈只得将人抱起,避开巡逻地开明卫,向宁王府外走去:“闹了大半夜,歇息一下。”
此时已是天光熹微,钟棠临安城外的小巷中,已有早起的商贩,叫卖起新鲜的瓜果吃食。
钟棠依言往李避之怀里缩缩,口中却还在不停地撩拨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金乌观的门前。
“道长,你要回去吗?”钟棠从李避之怀里探出头来,在冉冉升起的旭日光中,看着金乌观肃穆的大门。
与上次一样,钟棠分明地感觉到了那观中,驱邪镇妖的阵法,想着昨日被金火那烤灼之痛,这次他确多少长了些记性,对着那不知底细的伏妖术法警惕起来。
“怎么?知道怕了?”李避之看着他这般模样,刚想要说什么,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厉喝:“李道长身为金乌弟子,与一妖物搂抱于观前,实在是有辱师门。”
钟棠只觉得这声音扎耳得很,当即以为又是金乌观中问威那般的老古板,于是手勾住李避之的脖子,刚想再气气来人时,却发觉--对方穿的却是太渊观的藏色道袍。
那人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可脸上难见青年人的活泛,而是一派固执严肃,简直与问威真人如出一辙。
哦,也不,至少问威真人的脸比他生得好看些。
钟棠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地第二个声音传来,竟是昨日才见过的司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