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司千瑾再怎么说,问威都再没了搭理他的意思,反复说来也只有一句话:“太渊长徒请回吧,鄙观尽是琐事,耽误不得长徒的修行。”
如此几番之后,司千瑾到底是顾及周遭围看的人,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太渊一味俯首作低也不是回事,只得硬着头皮与问威告辞离去了。
钟棠看着司千瑾,如来时般,带着一应太渊弟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残留的笑意却淡了。
太渊观主的大弟子,当真会是个空有其表,守礼至迂的蠢货?
而今日金乌观前这一趟,太渊又仅仅是来走个过场的?
钟棠思索之下不得其解,而法坛上,几句话赶走了司千瑾的问威,又转向了城防卫。
“桑将军,”问威抬首,目光微微下视,他虽与桑将军差不多高,但此番神态却硬是生出了居高临下的气势:“您也是来看处理琐事的?”
出乎意料的,之前对着李避之的冷淡,尚且不耐烦的桑将军,如今被问威晾了那么久,且又如此态度对待,此刻却仍是赔笑讨好地说道:“真人这是哪里的话,镜花楼前妖异一事,连圣上都连日挂心,又怎么会是琐事呢。”
“道长,你这师兄面子可比你大太多了。”老实了片刻之后,钟棠又凑到李避之身边念叨起来:“你看那桑将军,脸都快笑皱。”
李避之听后,只是淡淡地说道:“问威师兄俗家姓李。”
钟棠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只是托着下巴,随口说道:“哦,他姓李?你也姓李……”
可这话刚说出口,他便意识到好像什么不太对,果然便听李避之又说道:“与当今圣上,一个李。”
钟棠恍然,再看向法坛时,却见那问威仍站在原地,而桑将军则还是围在他身边,各种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