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年来,银娘一直带着金娘与胡努儿,生活在西隶的荒漠之中。
饮风沙漫漫,看孤烟落日北雁成行。
有时他们也会遇到往来的商客,银娘上前借着讨水的名义,打探几分中原的消息。知那旧都终成了荒都,知那临安繁华又起,但这些终究与她无关了。
可有时兴许四五月都见不到生人,但银娘望着身边的两个“人”,却也并不觉得寂寞。
“我也曾想过,若是当年金娘随我们一起离开了旧都,会不会也是这番情形。他们会与我说什么,做什么……”
可自始至终,醒着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百年忽然而已,就当银娘以为,此一生都会终于那大漠之中时,金娘却被人盗走了。
“我不知那人是谁,也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只能一路追踪到了临安,却发现金娘又开始吸取人的三魄,想来应是那人破了元初真人的道印,又将金娘体内的人放了出来。”
银娘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复一拜:“求两位助我,哪怕是再如元初真人那般,将金娘重封起来也好。”
“姑娘请起吧,”就在钟棠尚且拨着玉珠琢磨之时,一向于此并不怎么热心的李避之却开了口,但听他淡淡地说道:
“此事既原为家师所始,金乌观必会接手至终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