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近时,不是已然查验过一次玉符了?为何如今还要再查?”
那小道士脾气也算好,与钟棠解释道:“方才查验是许人入内,如今查验,是要帮善主寻坐于何处。”
钟棠看着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态度坦荡干净得很,于是便将玉符递给了他。
小道士触及玉符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引着钟棠往那法坛东侧的席位上去了。
钟棠一边走着,也不忘与那小道士搭搭话:“为何要往这处来,可是有什么规矩?”
小道士点头,比刚刚似乎多了丝疏离:“所有入会善主的玉符,皆有二观赠出,执金乌赠出玉符的善主坐于东侧,执鄙观所赠玉符的,坐于西侧。”
“哦。”钟棠揣着黄狸儿的小爪,琢磨着这小道士的语气--之前听闻这两座御典国观至少明面上还是和睦的,可如今看来,这明面上的和睦,怕也维系不得多久了。
两人没说几句,就到了地方,小道士转身向钟棠行礼示意:“便是此处了,请善主入席吧。”
“有劳,有劳,”钟棠对他笑笑,趁那小道士未离去,伸手从食盒中抓了两块玫瑰饼,抛入了他的怀中:“小道长往来接引辛苦了,吃两块点心吧。”
小道士几乎被那明艳的笑容晃了眼,无措地揣着那两块点心,也忘记了拒绝,只向钟棠又行一礼道谢后,便仓皇离去了。
钟棠看着小道士的背影,将食盒往矮几上一放,又开始拨弄起腰间的金铃,直到周围座席上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他才坐下来。
比起之前那嘈杂的场面,这镜花楼前到底是要安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