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沈格忘得一干二净。

当时祁渡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沈格质问时自己为什么把他忘了的时候，他眼里的崩溃。

祁渡久久无法平静，胸膛起起伏伏，胸口处泛滥着微酸。

他的沈格啊……

还有昨天自己晕倒，沈格竟又割手放血了。

祁渡拉过了沈格的手腕，伤口处早已恢复，变得光滑一片。

但祁渡知道这里曾是多狰狞的伤口，便不断用手摩挲着。

当时，沈格一遍又一遍的割着自己的手腕，疼不疼？

定是疼的。

祁渡低头凑近了沈格的手腕，怜爱的亲了亲。

以后不能再让他割手了，小疯子。

祁渡称呼沈格小疯子，是因为又想起了沈格昨晚说的话。

要去天界找那些老头子拼命。

祁渡扯了扯唇，心道他的小疯子可真厉害了呢，但是下一秒却红了眼眶。

因为沈格，在千年前被长老们讨伐为难的时候，都未曾这样过。

之前被那样刻薄对待，沈格都能保持良好修养，但却因为自己的晕倒，不分清红皂白的红了眼，要和他们拼命。

祁渡嘴中没有忍住，发红的眼眶里掉下了两滴眼泪。

祁渡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哭过了，都不知道哭是怎么滋味了。

但是今天真是太心疼了，心疼他家的小疯子。

和沈格为他做的相比，祁渡觉得自己差的还太远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祁渡到底不是个爱矫情的人，流了两滴眼泪变好了，然后伸手拍醒了怀中的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