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祁渡转了一个身子，强迫自己睡觉，想要把沈格从自己的脑子里移出去。

但是没有半点卵用，你心里越不想，脑子里就越浮现，就好像是在和你故意作对一样。

而且祁渡不但想沈格，还想到了他平时的所作所为。

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质问自己为什么忘了他的时候，眼里头浓浓的失望，都快要哭了。

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祁渡仔细回想了一下：

“那我呢？你怎么就忘了我？别和我开玩笑好不好啊……”

“我们在一起相爱过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是你忘了，所以你不记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

“我堕落到地界，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然后我们也确实在一起了，但是触碰了禁忌，所以我被削去了神籍，坠入了轮回。”

“你不记得了吗？当时还是你亲手刃了我，不然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还有，我变成人类了以后，仍然和你相遇并相爱了，你还记得伊神那美吧？我们在那里一起生活过啊。”

……

祁渡记性不好，说白了是懒得记住，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更是，根本不配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

但不知为什么，当时祁渡觉得不在意的事情，现在竟然一字不落的都能想起来。

而且想着想着，祁渡蹙起了眉头，感觉有点奇怪。

感觉，感觉……

祁渡回忆沈格说过的话，把这些话细细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脑海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画面。

一些，他没有半分记忆的画面，不过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