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煤球抬手挥了挥,手里拿着草编遮阳帽,似乎才用水冲洗过,湿哒哒的。
“喏,送你。”
“给我。”
“愣着干嘛?拿着。”
他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自己从窗户钻进去。
水滴弄湿床单,周云轻回过神,惊叫一声,找了个衣架挂到外面去。
微风吹得草帽来回飘荡,上面系着圈薄纱质地的粉色布条,还挺好看的。
她摸了摸布条,回头问:
“你从哪儿找来的?”
离开城市前,也许是从民居里商场里找到的。
可现在身处高速,荒郊野岭,哪儿来的帽子?难道……
她瞥向远处那一堆尸体,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
小煤球道:“当然是从地上捡的,不然能从哪里弄?我洗得很干净了,你放心戴吧。”
也只能这样了,暴风雨带走了她收集那么多漂亮衣服漂亮配饰,现在衣柜里除了作战服外,总共只有两套衣服,一洗一换。
周云轻躺回床上,小煤球曲着长腿靠在床边。
她摸摸他的头。
“谢谢你了。”
他嘁了一声,好似很不屑,嘴角却扬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狗子们吸收了晶核,都有些疲倦,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周云轻让大巴车重新飞上半空,朝目标飞去,保持着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飞行时带起阵阵凉风。
暴风雨过后,温度骤然下降。
由于手头没有温度计,周云轻只能靠估算,体感在二十三四度左右,相当凉爽。
沿路都是山峦与稻田,以前风景肯定很不错,可惜植物因陨石尘埃而枯萎,野草和稻子之类的草本植物早就烂没了,那些苍天大树,也只剩下焦黑萎缩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