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午后的炎炎烈日,不禁叹了一口气。待到了自家门口,他下马时差点身子一歪,被一众堂兄弟扶住,才勉勉强强走到大堂。
大伯父大伯母乐呵呵坐在正堂上,一旁赞礼人大唱:“行庙见礼,奏乐!”
丝竹管弦之声一起,秦昱本就有些昏沉的脑袋更加迷糊了,之前学过的流程也忘个精光,连忙偷偷瞄一旁的新娘子,跟着他的动作有样学样。
不知叩了几回首,拜了多少拜,最后赞礼人唱道:“送入洞房!”秦昱还迷迷糊糊的,看新娘不动,他也站在原地不知道动。
一旁众兄弟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午间被灌得有些醉了,连连在旁提醒:“走啊秦昱!牵着新娘子去洞房啊!”
其他宾客哄堂大笑,新娘子盖在头上的喜帕动了动,似乎躲在盖头下在笑他。
秦昱最后被几个堂兄弟扯着袖子拉出来,前面两个举着花烛引路的小童都笑个不停。他将新娘送到新房,又被堂兄弟拉出来喝酒,大半个晚上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到最后坐在新床上,喜娘将秤杆递到他手里,秦昱愣了半天,才缓过来:“这就要揭盖头了?”
闹洞房的亲朋好友哈哈大笑。
有人喊道:“快揭盖头呀!别愣着!看看新娘子长的什么模样。”
秦昱满不在乎道:“苏学士,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秤杆一挑,掀开了盖头。
盖头下的美人面上还带着笑意,抬起眼来看他,一双眼睛泛着盈盈秋水,又羞涩,又情意绵绵,直把秦昱看呆了。
秦昱手里还举着秤杆,嘴里含糊不清:“你今日……好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