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跟他的亲信小厮云书回来都纳闷:“公子,这秦将军也太古板了些,难道他都不与同僚喝喝酒,逛逛花街么?”
不过他又道:“但这样男人简单易懂,应该很疼媳妇。”
苏如是在椅上呆坐着,云书不知他有没有在听,便问:“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苏如是的眼珠缓缓转动一下,道:“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去秦将军府上。”
云书连忙压低了声音:“这怎么行?您……这样会落人话柄的。”
同在一个京城中,还要写信来往,只有私相授受的野鸳鸯会这么做。正儿八经的关系,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如是仿佛没听见:“磨墨。”
云书已跟了他多年,熟知他的脾性,急道:“公子!不行啊!你已是要入宫的人,心头惦记别人也就罢了,哪还能留这种罪证呢?多少眼睛在盯着你!就是咱们这府里也不太平哪!”
“罪证?”苏如是道,“我还未嫁人,怎么就有罪了?”
云书道:“您别和我撒气,您和太子殿下说去啊!”
苏如是啪地摔下了毛笔。
他腾地站起来,像是要发怒,但静静站了一会儿,又自己忍下去了,吩咐云书道:“既不能通书信,明日下朝你去堵住他,带个口信。”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明日酉时在聚福楼等他。”
第二日他回来,仔细收整了自己,才出门去。到了聚福楼,直接走贵人通道,进了楼上安静私密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