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帆常拿人泄恨,可不会欺负到床上去,一来他眼高于顶看不上,二来万一弄出个野种他父王会打断他的腿。
但是慕白太好欺负了,犹如绵软的面团子,怎么揉捏也不闹。
他出身小家族,还是旁系,自己一路拼上来,很能吃苦,也愿受委屈,多年来已忍成了习惯。
祝云帆想起二人无数次的缠绵悱恻,想起慕白哽咽着,脸颊潮红,勉强地含住他。
他是修圣贤书的古板文官,白日里风清月朗举止端庄,夜里却被强迫着交合淫乱。
现在想起那些激烈的情事,祝云帆的心头都会发热。
可是慕白从未主动过,也未展现出一丝爱意,他只是忍耐着,等着祝云帆某一天主动放手。
所以一听到要进王府做妾,才大受刺激。
祝云帆带着醉意终于想清了,一扯嘴角。
他欺负得合了心意,不愿放手。
可慕白却从未想过进东南王府的门。
祝云帆只觉得酒的后劲上来,脑门都冲得突突跳,一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臊,一时又觉得胸中酸痛难忍。
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么?
他颤抖着,摸到胸口的花笺。
这个祝郎又是谁?
他愿苦苦追的,是另一个什么祝郎?
祝云帆猛地踢翻马车中的矮几,几上的瓜果茶水洒了一地,茶壶盘子叮叮当啷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