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
他有些哭笑不得,忽而又想到,苏如是该不会每次夜里来,都是这副架势回去罢?
向来只有丈夫去妻子院里睡,哪有反过来的?倒像是苏如是睡他了。
秦昱在房门口站了半晌,压抑许久的欲望释放过后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心中却又有些复杂,想起了白日回本家的事。
他这次试探着向大伯母提起与苏如是合不来,才冒了一点和离的意思,立刻便被骂得狗血淋头,全家长辈坐在一起轮流数落,训他训了半天。
秦昱自己也明白苏家权势滔天,得罪不起。这位出身名门的坤君骄横跋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生气,秦昱又偏偏木讷,总也跟不上他的节奏,新婚那阵子两人就老无缘无故吵架。
“我与他家世也不甚般配,不知大伯父他们那时怎么就跑去苏家提亲了。”秦昱有些头疼,“这下可真是供了个祖宗在家里,陪吃陪喝,还要陪他睡觉。”
想到这个,他又叹了一口气。
若说苏如是不中意他,应当也不会受了冷脸还过来纠缠,若说中意他,偏又我行我素,不怎么听秦昱的话。
而秦昱自己也不知为何,竟拿他没有办法。新婚时还勉强能镇住苏如是,可没多久就像昏了头,每次碰上他便是退让忍耐,原则底线一降再降。
总归已圆房,闹得再僵,他们仍是夫妻,他在苏如是面前,自然就挺不直腰板了。
第二日,苏如是精神焕发地出门上朝,他本就生得美,此时面若桃花,穿着五品文官的青色朝服,如此冷淡颜色,也叫他穿出不一样的风流。
大周国力强盛,历代皇帝都爱拓宽疆土,武将地位颇高,高品级的武将可骑马进宫上朝。秦昱从前也都是骑马,今日却叫人把备好的马拉回马厩,跟在苏如是后头进了马车。
他进来了,马车里头伺候苏如是的小厮连忙退到外间,苏如是懒懒地扫他一眼,朝外头的小厮摆手:“还不叫车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