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听了前面一句,霎时胸中狂跳起来。
秦般真的知道秦舒对祝彦齐是什么感情么?他……他知道自己中意他了?
秦般走过来,把那布包袱丢到另一张椅子上,自己又蹲在了赵新跟前。
他道:“新哥,你今日好漂亮。”
赵新从没在他嘴里听过这种甜言蜜语,哪怕小时候秦般追着他要糖吃,都不会夸他漂亮。
秦般说过的最动听的话,也就是一句:新哥,你最好了。
哪知道秦般又接着说:“是因为要来看我,特意扮得漂亮么?”
被他说中,赵新腾地满脸通红,一下子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他慌里慌张往外跑,还没跑出一步,被秦般一把抓住了手臂。
“新哥,披风没穿。”
赵新连忙又返身去拿披风,秦般却先他一步,拿起披风一抖,给他披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给赵新系好带子,却没有离开,而是向上捧住了赵新的脸。
赵新脑中嗡地一声,秦般已经俯下身来。
角落里的炭盆加上了新炭,正烧得噼啪作响,桌上还有乱七八糟堆满的手稿,砚台里的墨有些干了,显出龟裂的黑印。
两人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会儿,秦般便略微分开,低声道:“新哥,我很抱歉。”
赵新脑子里还是懵的,下意识小声道:“抱歉什么?”
秦般道:“我肖想你。方才你替我递衣服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