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年道;“我立刻派人出去侦查,这几日路上雪水化了,都是泥泞,马蹄走过,必定会有痕迹。若他去了京畿西南驻兵地……”
祝彦端急道:“如何?”
冯祥年在脖子上一抹:“追上去,杀掉。”
祝彦端一惊:“他可是靖远侯世子,若杀了他,以后靖远侯……”
冯祥年道:“殿下,等您得了天下,还怕一个靖远侯么?”
祝彦端犹豫片刻,只能咬咬牙:“就按你说的办。”
冯祥年吩咐下去,又问:“靖远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在这?”
“现在还在找,马只少了一匹,秦舒应该没有逃出去,只是躲起来了。”
“殿下,您要想好,现在是继续找他,还是马上挥师京城。”冯祥年老辣的目光盯住他,“以我对秦般的了解,那小子跟他父亲很像,不仅身手好,作战意识强,而且很敏锐。他十有八九是发现了什么,赶去西南调兵了,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而此处离西南驻兵地仅二百里,他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到了,而咱们还没出发!虽然他手里没有调令没有虎符,但是靖远侯刚刚才带他巡防过,我听闻秦般在卯日军中连挑五十人未败,已有威信。若他成功调兵,到时候我们围住京师,他从后方赶来援助,和他父亲里应外合,就把我们包饺子了。”
祝彦端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冯祥年看他这副样子,将手放在他肩上一按:“殿下,当机立断。”
祝彦端出师不顺,这时候已经有些慌了,他喃喃道:“靖远侯那时候打金人,连胜二十七仗,三年未有败绩,他一战封侯时,我还只有八九岁,都听闻百姓说他是天兵下凡。他如今在京城,即使手中只有八千御林军,我们、我们……若不捏着他什么短处……我怕他站在城门上一箭就射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