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跟祝彦齐斗了这么多年,早把他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这句话让秦舒心中蓦地一沉。但他心中不愿这样想祝彦齐,被亲弟弟口无遮拦地揭短也让他又羞又怒,张口就跟秦般顶了起来:“你懂什么?你自己的事都一团糟!还有这个闲心来管我!”
秦般瞪着他:“我是你亲弟弟!他是什么?他就是个占你便宜的流氓!你怎么尽相信他,不相信我?!”
秦舒不跟他吵,转身就往内室走,秦般却不是个没头没尾的人,硬是又把他拖回来:“你信他是不是?下次你就让他去求旨赐婚,你看他会不会去求!”
秦舒甩开他的手:“我让他去求旨做什么,我又不想嫁给他!”
秦般一时被他堵住,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怒火平息了一些:“……那你怎么还让他占便宜。你告诉我或者告诉父亲,我们早把他腿打断了。”
这下秦舒被他噎住了,半晌没说出话。
秦般皱着眉盯着他:“你该不会真的中意那小子罢?”
祝彦齐在秦家兄弟眼里,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要说欣赏中意他,秦舒觉得脸都要丢尽了,立刻道:“我中意他?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看他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秦般才放了心,道:“那以后你就少跟他来往。过几日去给李知也贺生辰,你也不要坐他的车了。”
秦舒哼了一声,走进内室:“我知道了!”
秦般回到院中,梳洗睡下,可躺在床上又想起下午赵新疏离的态度,心头就闷闷的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屋内烧着炭盆,床上还搁了两个汤婆子,捂得热烘烘的,秦般心情烦躁,在被中闷出了一身薄汗。到二更天时,他终于放弃挣扎,一翻身坐起来,就自个儿穿上衣服,溜了出去。
秦般又去翻赵府后门的围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