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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母亲的心腹。或者说,是义阳公主的心腹。

当初长孙恪废掉陈肆的右手却不伤他性命,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查清自己的身世。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但留着陈肆难免会叫义阳公主投鼠忌器,说不定还能挖掘出更多的情报。对于陈肆的死忠,长孙恪虽已有准备。但并不代表他会愿意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展翼半响等不到长孙恪的指示,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时门房老丘小跑着进了院子,将一根竹筒递给长孙恪,之后目不斜视的恭敬退下。

展翼又一次提起心来。他跟在长孙恪身边多年,自然察觉到长孙恪手里还有一股势力。老丘表面上看只是个看门的,但展翼却知道,在他家大人心里,老丘是一个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人。

他不会嫉妒,只是多少有些黯然。就连他同胞大哥都说他光长功夫不长脑子,能坐稳少监司之位已是大人多有提携了。

长孙恪不知展翼心里想了这么多,自顾的抽出竹筒里的密信,上面的情报让长孙恪波澜不惊的眸子闪过阴霾。

后楚三年春,荀姜氏与义阳公主先后有孕,相隔一月。至夏,荀沂调远水,公主随行,路遇匪寇,公主受惊,胎落。

他闭了闭眼,以内力摧毁密信。

展翼只觉压力罩顶,迫不得已运气内力护住心脉。半响过后,那股压迫感渐渐散了,长孙恪睁开眼,目光清冷。

他掸了掸袖口上落的碎屑,吩咐道:“割下他的头颅,送到南梁我们的人手里,着人将头颅悬于南梁都城城门上。”

展翼心下一惊,余光瞥向那具尸体,也不知这人身后牵着什么干系,竟叫大人这般恼恨。

展翼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他深知这次的失误让大人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更知道如果不是大人私下里的部署,只凭南府这些人怕是连接近陈肆的机会都没有。也正因为这样,展翼才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适合少监司之位,不配领导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