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那年他八岁,替我挡了两枪,在医院里差点就没了命。”
十年前,他在放学的路上,遭遇了场预谋已久的绑架。
绑匪收了他大哥的钱,承诺绑到他后不向靳家索取赎金,直接撕票的。
但其中有个绑匪还做人口买卖,觉得他长得不错,可能某些口味特殊的会喜欢,就想避开同伙把他卖到山区去。
带着他进山区那天,天空阴沉沉的飘着雨。
他被威胁着,稀里糊涂的上了辆鬼车,也是在鬼车上,遇到的小家伙师徒两人,最后被小家伙的师父救了。
他脱困后调查过,当初若不是怀里抱着小家伙,单凭他自己,是根本下不了那辆鬼车的。
而那辆鬼车走到最后,就剩下一律的师父还活着,带着他上车的那个绑匪,早就被彻底撕碎了,尸骨无存。
是一律救了他的命,他却没能遵守约定,将小家伙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他们在半路上被绑匪们追上了,害得一律替他挡枪,重伤垂危,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好多天,差点儿没救回来。
杨医生处理好了划伤,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对啊,小和尚从小就被父母抛弃,跟师父住在土原山上,条件可不能算太好。
他要真救过你的命,你不该把他接回来,锦衣玉食的养着啊,咋还让他继续当和尚呢。”
他认识的靳凤羽,可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呐。
靳凤羽轻轻的翘起嘴角,看着是想笑的样子,笑意却未达眼底。
在那双眼睛里,不仅有山水的灵秀,还有连靳凤羽都压不下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