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的不能放他们一回吗?”曾大夫意欲为他们求情,“这一年来,李夫人也并未再作案,想必……”
不等曾大夫说完,祁言道长便冷冷说道,“半妖之体,撑不了多久!”
曾大夫顿时愣住,“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还想活命,便不可能手无血腥!”祁言道长将头转回来,目光看向面前的师弟,沉沉地声音说道,“今日看她,隐患已经开始出现,想必她也撑不住多久了!”
“那她还会……”曾大夫欲言又止。
祁言道长点点头,“只要她还想活着!”
曾大夫沉吟良久之后,看向祁言道长,“那师兄是有何打算?”
“这要问一个人!”祁言道长卖起关子。
“谁?”曾大夫一头雾水。
“李汉中!”祁言道长道。
“他?”曾大夫不敢置信。
“对,正是他!当日他既然为妻子枉顾那十几条婴孩性命,如今就由他为当下这个境况作出选择!”祁言道长说着,又看向窗外一处,“世人性命与枕边人的性命,他必不能再逃避!”
皎洁如水的月光布洒在大梵山的小木屋之上,一片温柔宁静。然而,在大梵山另一面的林丛中确实充满着格格不入的血腥气味,锦萍在一片残尸断骸中,将头深埋在一只兔子脖颈处,贪婪地吸食着血液。
吸食完兔子后,又是一只山鸡,再是一只彩雀,锦萍却仍感到意犹未尽,心中对鲜血的渴望不灭反盛。锦萍站起来,环顾周边的狼藉,绝望与痛苦交织。许久后,锦萍擦拭干净脸上的鲜血,一个掠身隐身进了密密森森的丛林中。
第二日一早,汉中被阳光恍醒了,睁开眼睛下意思地看向枕侧,却空无一人。汉中心中不免一凛,慌忙起身草草床上衣服,向门外走出寻觅,并呼喊着锦萍的名字。及至走到溪边,方见到一个瘦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