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有的繁华景象里,图南站在岸边的一颗柳树下等她,他身后是一条细长绵延的河流,包围着他除了潺潺水声,还有过往少女们的视线。
但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脸霜肃,只是在看见杨枝的时候才放下了报剑的手,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准备好了?”
杨枝忽然不敢直视他,视线偏移了些:“嗯。”
“那走吧。”图南什么都没察觉到,如常地说。
他们两人沿着街行走了许久,但两个人加一起看了多少风景却不好说,图南一贯对于赏景毫无兴趣,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对他而言也都只是走路时的障碍物,没有观赏价值。他能出门纯粹就是为了陪杨枝而已。
而杨枝呢,她也无心于风景,视线忍不住地朝图南那边看,但看又看得非常收敛,视线转到一半就像被针扎一样缩了回来,来来回回折腾自己,累得不得了。
一会儿之后,两个人就非常默契地绕了一个小圈,打道回府了,只是快走到客栈的时候他们却看到了一个略显异常的场景。
有许多人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满脸笑色地转进了一个小巷,小巷里已经摆了许多大桌,桌上十碗八碟已经放好,来的人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巷头坐着的人,一拱手就入席了。
杨枝没见过这个场景,不由得驻足了,她在嘴里小声地说:“这是做什么?”
她身边的一个卖花的老婆婆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回答了她的问题:“这巷子里住的王大官人嫁女儿,今日摆宴席呢,来的人只要送上贺礼都可以去吃一顿,沾沾喜气。”
老婆婆笑眯眯地问她:“小娘子,要不要和你相公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