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我们先抵达京城又能如何呢?南王以及他的势力必定不会相让,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反目为仇。”祁桓考虑到将来的情形,无不担忧,南王的野心昭然若揭,不可能会放弃,更何况其他的封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到那一日,难道真要跟联军做对手?
“殿下难道还怕这群手高眼低的无能之辈?”李喻嗤笑,不是他说,这一群乌合之众,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南王祁钰南不是仰仗着江南王家吗?看来是时候去江南王家通通气儿了,王家选择诸封王中最强的一支南王,目的还是想从中获得利益,可是等他们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王者,到时候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南王吗?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毕,他们也一同回到肃州,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招兵买马,打造兵器甲胄,还要筹备粮草,最重要的是造大船必须尽快赶制出来。
百顺商行出海的三艘大船算是一个试航,如果大船没什么问题,那么他们出兵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好在之前就已经让肃王找了不少工匠,日夜轮班造船的话,应该能赶在出兵日期前造出来。
南王他们也是要从头开始准备这些,因此虽然商定好了,但是具体出兵的话最少也得半年的时间,这还是李喻估算的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李喻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古代打仗,一打就是好几年,主要这个准备时间和路上行进的时间就耗费不少。
这样也好,他们能有更多时间准备一切,也就更有胜利的把握。
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商定好,安排下去了,李喻这才回了莒平县。
他这一去也一个多月了,骑马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喻心中一片温热,他打马疾行几步,临到近前,便跳下马来,小跑到文瑾白面前。
“你怎么来了?这天儿越发冷起来了,干嘛还亲自跑出城来,你在家中等我不是一样的吗?”李喻握住文瑾白冰冷的小手,搓了几下,然后捧到嘴边替他哈了几口热气,抱怨说道:“早知道你冒着寒风等我,我就不应该送信过来说要回的话。”
李喻知道文瑾白定然是知道他今日回来,特意出来接他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想着他受冻,自己这心中就莫名发紧。
文瑾白的双手被李喻捧着,脸上微微泛红,这么多年了,他们私下里亲亲密密倒也习惯了,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文瑾白还是有些羞囧。
听了李喻的话,他心头却是一片火热,笑着摇摇头,“不冷,我就是想着早点见到你,反正家中也无事,还不如出来等,也能早些安心不是。”
李喻这次走了这么长时间,文瑾白很不习惯,听到李喻要回的消息,自然也就想早些见到人了。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已经有经过的人频频朝着两人这边看了过来。
文瑾白四下里看了一眼,更觉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喻怎不知文瑾白的心思,笑得爽朗,“行,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说完,他牵过一边护卫手中的马儿缰绳,跃上马背,然后朝着文瑾白伸出手来,文瑾白将手递上,顺着李喻的力道,也跟着跳上马背,坐到了李喻怀中。
李喻将身上的大氅拉起裹住文瑾白,确定他不会受风这才打马前行。
“哎呀!刚刚这,这不是李大人吗?”一旁的路人有眼尖的,认出人来,大声叫道。
这李大人风尘仆仆,又没有穿官服,所以很多人觉着眼熟,一时间,却并没有人认出来,此时听得喊声,才恍然大悟。
李喻在莒平县成日里东奔西走,又亲自带头跟大家一起治水患,所以莒平县城中的百姓很多都见过他的,此时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了。
“咦!可不就是李大人嘛?水患那会儿,在堤坝上还远远的见过的,刚刚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有人十分懊悔,要知道是李大人,自己这卖的烧饼就该送两个给李大人了。
“哎呀,早知道是李大人,我这篮子里的鸡蛋,就让李大人提回去了啊,这可是很新鲜的鸡蛋呢。”一个大娘跺跺脚,她追了两步,可哪里追得上马儿。
“得了吧,这鸡蛋便是送到李大人手中他也不可能会收下的。”旁边有人笑道。
大家都知道李大人是好官,不是没人对李大人心怀感激,也就想将自家的好东西送给李大人,可是送到县衙门口,人李大人说不收就是不收,不管什么东西,还不是给原封不动的给送回来了。
知道的人都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不说李大人,就是他手下的衙役,现在谁还敢拿百姓一针一线?他们就是帮百姓做了事情,水都不会喝上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