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肃然起敬,有这样一位一心为百姓的县令大人,莒平县怎么会再无人问津,百姓怎么还会穷困,无以为生?
祁桓也对李喻另眼相看,整场聚会看下来,李喻每一步都安排得周到妥帖,让人找不出任何错处来。而且,他所提出来的入股,集资,闻所未闻,可用在此处,被他提出来也都合情合理,没想到做买卖还能有这样的做法,这让世代行商的这些商贾大开眼见,或许商场上另有一番大的改变了。
祁桓心中默默打算,这人的确是治世之能臣,也幸好岳父大人将这人给送过来了,或许以后,自己还需要仰仗这人。
此时在坐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场糖霜会会被载入史册,而他们也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据《史记李喻列传》中就记载了此次盛会,后世称之为:“中兴之会”。只因为这次糖霜会奠定了整个西南地区的稳定繁荣发展,为肃王铺平了一条康庄大道,也为将来的北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整个糖霜会就在大家的提问与李喻的回答中圆满落幕。所有人都得到了令自己心动的答案,于是都心满意足的散去了。
“很不错,陈太傅说你是有大才之人,果然没有看错,此事换做其他任何人来都不可能办的这么完美。”肃王祁桓夸赞说道。
“殿下谬赞了,下官只是底层混久了,故而看的事物不一样罢了。”李喻谦虚道。
祁桓笑而不语,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谦虚之词罢了,并非是任何一个痞子混混都能有此见地的。
“李卿,本王这里有一忧心之事,心中实在是拿不定主意,陈太傅来信说过,你想法见识颇为新奇,如果有不决之事,可以问问你,说不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这个……”李喻有些踌躇,这陈老爷子怎地胡乱说话,有这么给他惹麻烦上身的么,还嫌他事儿不够多是吧?“喻实在不敢当,如果是小问题,我可以帮忙拿一下主意。但是能令肃王都忧心之事想来也不是小事,喻不敢冒然胡言。”
祁桓似乎没有看出李喻的拒绝之意,或者看出来了也不以为意,他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道:“放心,你尽管按自己的想法言说,哪怕说错了,本王也绝不怪罪于你就是了。”
李喻无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知道拱手问道:“不知是何事?”
祁桓踌躇了些时候,方才下定决心,说道:“据可靠消息,京中老爷子今年春身子骨就一直不大好,我上书请求回京探疾,却一直没有任何回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完他看向李喻,“你可有什么办法?我应该进京,还是等待圣旨?”
李喻暗暗唉叹,这种事情是他能够评判的吗?他是真不想管这档子事,为何还要找上他啊?我觉得肃王怎么就认定了自己一定能有办法来呢?
李喻苦着脸,认真思索了一会方道:“那殿下这是想进京还是不想呢?”
祁桓摇头叹息,“京城水深,本王如何能够不知?只是为人臣,为人子,如果不能回去侍疾,将来说起来总是一个黑点。”
李喻点点头,这个他能理解。
祁桓接着说道:“然而,身为封地的王,没有旨意,不得擅离,否则与反王无异。”
李喻咂舌,这么严苛,想来也是,身为封王,若是敢随意串联,那天子的宝座还能不能坐了,怕是上位的人都不安稳吧。
祁桓盯着李喻,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好主意,没办法了。李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依我之见,还是先做好眼前吧,擅离封地,若被人抓到把柄参上一本,可就是得不偿失,至于将来被人说三道四,大可不听便是,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殿下父子情深另当别论。”他把话放到这里,还得看肃王自己怎么选择。
父子情深?呵!天家哪里会有亲情?李喻分析得很对,令他茅塞顿开,心中已经有了选择,既然旨意还没有下,那他等着便是,何必去忧心其他的?只要抓不到他的错处,那他便会安安稳稳的守着自己的封地。
李喻观他的脸色,已经知道他已经有了选择,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敢再与他谈论天家的事儿,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匪患和水患的事。
“如今好几个小山头的山匪都已经下山了,只是鹿鸣山和两三个势力稍大一点的山头还在观望中,估计是想看看后续再做决定吧。”
祁桓点点头,皱眉说道:“你这个方法是不错,也有些成效,只是这西南肃州封地,其他地方的山匪中也有好些穷凶极恶之辈,他们杀人放火,劫财虏人,要是分地或者让他们开荒怕是很难。上次官兵围剿,因着不熟悉地形,还伤亡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