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呢?”莫名其妙的,嚣张一辈子的元始大能竟然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且不少。
装模作样都没有哭过,现在一代大能在另一代大能面前,变成了哭包。
这滴鳄鱼泪,如山石倾颓,也如江河洪涝,一瞬间糊满了他帅气英俊的脸庞。
唧唧已经明白自己终究不可能追回的宿命,伸手握住了对方颤抖的虎口。
洗净铅华以后,他眉眼间还是温温柔柔的笑容。
什么暴戾都不存在了。
若是唧唧之前便宜师父在此,一定会夸这个徒儿悟性极高。因为在他没有写完的书卷后头,被浅浅淡淡的补上了一句。
暴躁也好、狂乱也好,一定要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大胆讲述自己的心情。
炼丹如人,从头到尾。
唧唧通达个十成十,明白了无情道最后一层。
无情总被多情恼,多情总被无情困。
情啊。
握着户口的手指微微用力,唧唧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苦涩的泪水从唇角流往心口,当年雪山上那些无法述说情谊的金鱼从血液里流往人间。
巽跋一把将唧唧拨开,他泪流满面,一只手试图捉住那些金鱼,可金鱼那么快,火红色的脊背在空气中拐了个弯,长长的尾巴甚至还能给鹏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巽跋抓住唧唧的衣襟,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是软的,软乎乎的,比我想的还要软。喂,长籍,让那些金鱼回来吧。”
水仙已随鲤去。
唧唧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将他头发分成三股,慢慢变成一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