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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步宇畅快豪饮:“我想除尽天下邪祟。”

唧唧摇着杯盏里的琼酿:“可是剑修之事。”

“……”郭步宇觉得这酒酿苦了点。

王珩拍桌大笑:“可不是!大师兄,既已经入了丹修的法门,就得知道,除邪祟安天下,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算什么呢?连杂修都能压我们一头。”

郭步宇举酒:“二师弟也是命苦,天才之名一去不复返。”

“陈年往事提他做什么。”王珩一口闷,“今年这酒苦得很,难喝。”

“哈哈哈哈。”接连两个师兄吃瘪,苏元祺乐不可支,他喝了口酒,呛到气管,剧烈咳嗽起来,反应过来骂道:“这谁给的酒,怎么苦成这样?”

一个接一个出丑,三个师兄将视线转到小师弟身上。

三个人近乎同时卑劣的想,若是一起出过丑,一起谈过天,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

但小师弟的神情仍旧是那么平静,他喝着苦得不可开支的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苏元祺指着他叫起来:“你怎么这么安静?”

“嗯?”唧唧转过头,被月华覆盖脸颊,他眼角下泪痣红得滴血,他像是醉了,眼瞳中有淡淡雾气,他眼尾如墨晕染,或浓或淡。他一个眼神,盛过满园海棠,他七分醉,“这酒不苦啊……”

“哈?”三位师兄大吃一惊,托着小板凳坐过来,“苦成这样都还不苦,你味觉没问题吧?”

王珩自作聪明:“若是一个人心头更苦,这酒自然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