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呢,一直很疑惑,不知如何惩罚他才好。你们都是当狗的,那就一人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如何?既然想要出府,那我就随了你的愿望。把他肉咬下来,只留下一颗心脏,扔去山下。”
奴仆们神情变了变,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往前一步,以为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可不想,这一步,就再也不是个人。
巽跋冷静看着成群的奴仆走到自己面前,他们神情中有着歉意,被寒风冻得粗糙的嘴皮动了动,干干瘪瘪努动着,巽跋不知道他们说了些。
随即而来的是皮肉剥蚀的痛楚。
外头雪山顶上结着寒霜,巽跋胸口却热得如同着火,火苗似的燃烧着不甘心和对世界的恶心,他透过血糊的眼睛,看到被公孙老爹禁锢着的唧唧。
公孙老爹抓着唧唧,劲儿用得很大,唧唧一度以为自己的手要被活活拽下来。
唧唧抿着唇,张口时唇瓣裂开,见了点血。
“你到底想干嘛?杀了我们大可痛快点。”想了想,唧唧身上还有着一个炉鼎美号,死是不大现实的,充其量也就是打残了送去。可怜巽跋一位将来大佬,还没有来得及发迹,就要被他牵连致死。
公孙老爹越收越紧,脆弱纤细的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碎裂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禁锢着唧唧的肩膀,绕到他身后,抱婴儿一样抱着他,温柔的说:“别怕,唧唧。那人是个坏人,不值得你落泪。等处理完了这贱狗,爹爹再来跟你说件好事情。”
巽跋的刑罚长达半个钟头,公孙老爹见巽跋整个人已经不行了,笑了笑,让人拖了只雪白皮毛的雪貂上来。
雪貂关在笼子里,嘤嘤叫着。
公孙老爹拿了根树枝逗着这玩意儿,儒雅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