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因为一直用力往前顶,惯性太大,一时收不住,往前冲了一下,紧接着被一班教室门的门槛绊倒了,“砰”的一声跪下了。
场面顿时凝滞了。
红着眼眶下跪的孙猴子,以及看戏吃瓜正爽突然被跪了的郁扬,被迫面对面,同样一脸懵。
郁扬看着孙猴子那模样,心道不好,这下校霸欺负人,逼着人哭着下跪的名头彻底洗不清了。
都怪扬哥实在太火。
陈飞看到这个场面,心想这种激动的时刻怎么能没有我参与,措起袖子就要上前收拾孙子,连台词都准备好了。
他要说:你一个学渣渣还莽足了劲想进一班,跪着进我们也不收你。
然而,还不等他发挥,闻讯赶来的老师们就到了跟前。
闫晶晶人未到声先至,瞭亮的声音像鸣笛开路一样穿透墙壁:“郁扬!你又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欺负同学!”
郁扬头顶一个大写的冤字,正打算说您看我哪里欺负他了,然后他就看到陈飞在闫晶晶的喷火怒视下,默默地、默默地将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郁扬顿时一阵头疼。
刚才说错了,兄弟不是他成为冷酷霸神路上的阻碍,是推动力!
孙猴子既然是个爱哭的假混混,那必定还有假混混具有的其他特质一一放完狠话,转头告状。
就在闫晶晶带着教务处老师们急哄哄地赶到现场时,长跪不起的孙猴子仰天长哭一声,无比凄惨地哭嚎道:“老师,郁扬考试作弊,怕我宣扬出去。不仅让他的人打我,好逼我给他下跪。”
郁扬一脸懵,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看热闹却发现是自己家房子塌了?
“大兄弟,你不诚实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让人打你,是我比你下跪的?”郁扬倒吸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冤枉人啊。”
孙猴子哭哭喵喵地转头对上年级主任:“老师你看,他刚才还口头威胁我。”
郁扬内心一阵狂操:我靠靠靠!我第一个地道的国人是哪个字表达的不对吗?!
旧校区的年级主任姓福,大家都叫他福主任,念出来之后听起来怪怪的,但是比较好玩,福主任在每一届迎新晚会上吹胡子瞪眼了十几年都没能让每一届的新生拒绝这个称呼。
福主任和新校区的年级主任体型差不多,也是个肉墩儿。只不过新校区那个年级主任矮墩矮墩的,看起来比较喜庆,旧校区这个高墩高墩的,很有压迫力。
福主任眉头一皱,沉声说道:“那个孙厚同学,你先别哭。一个男生哭哭喵喵
的,像什么样子。”
孙厚演技精湛,凄凄惨惨地像一朵风雨里飘零可怜的小白花一般,抽噎着说道:“嗯一一嗝。”
孙厚的一众小弟们大跌眼镜,来找事之前,猴哥说了对付郁扬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要比他更不按常理出牌。要想扳倒郁扬一成,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
跪在地上哭也算吗?
郁扬看着孙猴子那精湛的演技,自叹弗如,心里凉凉地感叹道,我小时候获得“表演小天才”奖状的时候幸好没有和孙厚一个幼儿园,不然这从小到大唯一的表彰也要被抢走了。
终于等孙厚同学平静下来,不再打哭嗝了,福主任看向郁扬,颇具威严地说道:“郁扬,孙厚说你作弊了,你有没有要解释的?”
郁扬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诬陷我。”
孙厚对此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委委屈屈地说道:“呜呜呜,老师,我不举报了,郁扬同学是个三好学生,怎么会作弊呢?呜呜呜,让我走吧,我好害怕”
郁扬脸色煞是好看地看向孙厚,你不去演后宫戏都对不住你的演技。
福主任叹了一口气,看向旁边正抱臂怒视着郁扬,沉默着释放压力的闫晶晶,问道:“闫老师,郁扬是你们班上的同学。你应该对他的情况更了解,你觉得此事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