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戚隐看戚灵枢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的模样,伸出手把云知的衣裳拉回去,“你怎么天天就爱气他,不气气他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我哪儿气他了,我是劝他。”云知絮絮叨叨地道:“小师叔,你道心不稳,近日就别练剑了。等心定了,再修炼也不迟。你说你,就是爱憋着,要我说,出去喝两壶酒,吃几两肉,再叫个姑娘唱几首好曲儿,什么伤心事儿都忘了。你们这些无方山的,成天在屋里待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他的话儿不堪入耳,戚灵枢冷着脸道:“声色犬马,不思进取。”
“你师尊都娶妻,还生了个大胖儿子。”云知看了看戚隐,改口道,“大黑儿子。”
这厮成天嘴里犯贱,戚隐低下头寻摸趁手的物事削他。
戚灵枢瞥他一眼,道:“吾师真情所至,与你不同。”
“那我是什么样儿?”云知笑问。
“沉溺色相,放浪无形,见人就……”戚灵枢一顿,停住了。
“见人就撩。”戚隐帮他说了,“几个字儿概括你,流氓、下流、忘八端。”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开玩笑的!”云知笑嘻嘻地拉戚灵枢的衣襟,“对小师叔就不一样了,我从来对小师叔赤诚相待,一片冰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这厮一副二百五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儿,他自己都不信。戚灵枢心里发气,想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他就是说得再多,这厮该怎么混账还是怎么混账。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平复心绪,道:“最后一事,交代完你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