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尽力了,翻锅的时候还不小心烫了手,燎出几个大大的水泡,可疼了呢。可他什么也没说,背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用脚尖搓着地。算啦,他对自己说,无所谓的。
他现在也这样对自己说,算啦,无所谓的。
没人喜欢,无所谓的。
扭头看扶岚,这家伙一心一意编着筐,一个小小的竹筐在他手里渐渐成形。戚隐耷拉着脑袋问:“呆哥,你还会编篮子啊?”
扶岚点点头,“阿芙教我的。”
戚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呆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娘?”
“嗯,”扶岚道,“很喜欢。”
戚隐张了张口,想问扶岚知不知道为什么他娘要离开。侧过脸看,恬静的男人低着头编筐子,竹篾在苍白的指间缠绕,他的脸上没有悲欢喜怒,眸色淡而平静,那么纯澈,像茫茫烟水。
戚隐揪着草梗问:“呆哥,我娘跟你们一块儿住的时候,有没有招惹什么仇家?或者那个妖道有没有什么亲戚来寻仇?”
扶岚迷茫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