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岚点点头,递给他一片薄荷叶,戚隐塞进嘴里嚼。云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问扶岚要了一片,笑道:“你俩起得真早。”
“起得早不好么?”戚隐问他,“大清早的你来干嘛?”
“我还以为你们晚上要御床,早上起不来。”云知道,“来这儿看人,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什么御床,戚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骂道:“御你爷爷。”
“你俩不是断袖么?当初安排村舍,我特地把你俩安排在一起的。”云知用手肘戳戳扶岚,“呆师弟,你得感谢我,今儿再帮我洗几件衣裳,攒了好几天了都。”
扶岚点头说好。
戚隐把扶岚拉过来,“滚蛋,自己洗去。”
“挪个位儿,挪个位儿。”流白忽然出现,挤到戚隐边上。
“你丫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家靠近村口视野好,一会儿有好景,兄弟一起看。”流白笑嘻嘻地拍戚隐的肩膀。
什么玩意儿?正疑惑着,山道那边出现一个人影儿,单薄的个子,背着一个大竹筐。流白激动起来,攥着戚隐的手臂不放手。那人儿越走越近,蹦蹦跳跳,天光映着她的脸,藕一样的白,那眉眼仿佛是用墨笔描出来的,清清淡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秀丽,像水里捞出来的水兰花。她渐渐靠近,天地似乎充盈了似有若无的香味儿,说不分明,藏匿在风里,欲语还休。
“她是谁?”戚隐问。